猫公主

愿希望与我同在。

【嘎龙】吃菠萝时菠萝也吃你

眠白树:

桃花岛太累了,轻松一刻,一些小故事穿起来的傻瓜文学。


我的父母爱情使我成为天底下最快乐的小孩,谁看他们都会快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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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对:阿云嘎/郑云龙


 


分级:PG13


 


梗概:一些可能发生过的事。


 






<谁先爱上他的>


 


“你们两个谁追的谁?”


 


好多人问这个问题,但是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统一的回答,两个当事人对视一眼,张口结舌,谁也说不出来,好像也没有谁大张旗鼓地追谁,他们两个被命运推搡,跌跌撞撞,身不由己地撞在一处,变成难舍难分的一整片云。


 


“你追的我吧?”阿云嘎说,试探地看郑云龙,听起来底气也不是很足。


 


“你真是挺不要脸。”郑云龙无情地否认,“我什么时候追的你?”


 


“那不是你先来亲我的吗。”阿云嘎对这种言论感到很震惊,也很委屈,连汉语都说不通顺了,“那,那怎么就,那不是脸吗?”


 


“哎呀,”郑云龙说,“都多少年的事儿了。”又看阿云嘎一眼,很敷衍地回答道,“行行行,是脸是脸。”很慷慨地又给予他一个热吻,阿云嘎知足常乐,非常容易被收买,什么谁追的谁,不重要了,殊途同归。


 


另外一次,又有人问这个问题,这回郑云龙说,“他追的我。”


 


阿云嘎的眉毛飞到后脑勺去,“我什么时候追的你?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你梦游。”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,说这种屁话的时候也面不改色,哪怕是再荒谬的话,他用这张脸说出来,也会使听众思索一二,如果他不是已经献身艺术,还可以用这门手艺去做一个政客。


 


阿云嘎本来想说“你放屁”,但是有外人在,他就换了一种文雅的措辞,斩钉截铁地说,“你做梦!”


 


郑云龙很有耐心地纠正他说,“是你做梦,做梦了才梦游,梦游了才追我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你自己说这话脸不红吗?”


 


郑云龙反问他,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脸红?”


 


阿云嘎一想,真是没错,除非运动过量,郑云龙向来不会脸红。他有一种天生的坦荡,又可恨又可爱,如同一套独门破甲矛法,来势汹汹,轻而易举地打碎任何人的任何盾。青岛武将肝胆磊落,兵不血刃,削铜如泥,把内蒙十八铜人斩于马下。


 


特约文艺评论员阿云嘎发表中肯意见,“你真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。”一个人只有能够熟练使用俚语,才算开始掌握了这门语言,阿云嘎天天和郑云龙打竞技场,飞速上段,现在是一位口语小达人。


 


问问题的人已经走了,没有得到任何回答,也不想再继续观看他们两个对话,明智之举。


 


郑云龙顺着他的话转移话题,“今天晚上吃不吃牛肉炖萝卜?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吃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家里没有萝卜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买。”


 


郑云龙又说,“也没有牛肉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一起买。”


 


郑云龙欲言又止,最后说,“也没有厨师,今晚我不回家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去你的吧!”转身走了,郑云龙大笑出声,追着他跟上,“那厨师你也买一个呗。”


 


“你怎么那么烦人呢?嗯?”阿云嘎非常困惑不解地发问,“谁把你惯成这样的?”


 


郑云龙积极答记者问,“我对象,我对象老好了,又老又好。”


 


郑云龙本人不会脸红,郑云龙的对象却会,阿云嘎心想,唉,他怎么那么烦人呢,我怎么把他惯成这样?不应当。


 


<家有儿女>


 


他们有一个小的微信聊天群,阿云嘎拉的,最开始只有他和郑云龙还有四个他们组的小孩,节目录制结束之后的某一天,郑云龙提议说,“把菜菜也拉进来吧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不拉他,他当时还跟我谈判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。”不尊重群主的意见,把蔡程昱拉了进来。


 


帕瓦罗蒂头像加入群聊,闪亮登场,不鸣则已,一鸣气人,上来就说,“长子来了!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。”立刻收获投诉三则,艾特阿云嘎,让他踢人,又收获“书么不读,逼么猛装”表情包三个,可谓是大丰收。


 


谁污染谁治理,郑云龙出面治理蔡程昱这个污染,警告他老老实实做人,学生蔡程昱认错态度良好,得以留群查看。


 


晚上十二点,黄子弘凡上线,发现蔡程昱出现在群里,立刻发送一段语音,演唱“那一天早晨,从梦中醒来,侵略者闯进我家乡”,又延迟排队发送“书么不读”表情,没人理他,很尴尬。


 


黄子弘凡说,“怎么没有人。”加发一段语音,长达59秒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

 


侵略者蔡程昱是唯一回复他的人,说,“太长不听。”


 


黄子弘凡说,“你小心点,我一个电话就有一车面包梁朋杰去你楼下说普通话。”


 


梁朋杰出现,发送一个“?”


 


经过了十分钟的冷场,张超又发言说,“您好,我现在有事不在,一会再让您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。”


 


蔡程昱觉得委屈,发送“不能看我超可爱就欺负我啊”表情,从微信页面上看来仿佛是帕瓦罗蒂在撒娇,使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

 


他的同窗方书剑姗姗来迟,温暖人心地询问道,“谁欺负你?舅舅给你做主。”他即将饰演武岛直贵,辈分陡涨,变成在座各位的舅舅。


 


蔡程昱感到底气变足,如同一只耳找到了吃猫鼠,说,“我们上音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”


 


吃猫鼠翻脸如翻书,没有白叫方书剑这个名字,说,“跟谁叫兄弟呢?没大没小。”


 


一只耳又变成孤家寡人,色厉内荏地说,“你们等着,我要弹你们几个的脑崩。”


 


阿云嘎看着微信界面,觉得这几个小孩很好笑,但是只是看,没有回复,郑云龙在他旁边睡觉,已经睡了一茬,此刻福至心灵一般醒来,看到阿云嘎在他旁边玩手机,问,“老头,你怎么还不睡?”


 


阿云嘎懒得搭理他,说,“老年人觉少,已经醒了。”


 


郑云龙把脑袋挪到他肩膀上去,眯着眼睛看他的手机,说,“这几个孩子大半夜不睡觉,话怎么这么多。”又看见他们正在对蔡程昱群起而攻之,觉得很好笑,发出嘹亮的笑声。


 


黄子弘凡正在往群里发表情,都是蔡程昱的一些表情精选,发到“我们常常因为不够傻而和菜菜格格不入”一张时,郑云龙拿过阿云嘎的手机,发送一条“傻孩子,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?”立刻被复制,重复发送四遍,阿云嘎把手机拿过来,再次发送,并补充一句,“刚才那条是你们大龙哥发的。”


 


群里陷入一阵沉默,蔡程昱说,“我要退群。”


 


没有人挽留他,他也没有退群,不了了之。


 


郑云龙靠在阿云嘎的肩膀上打哈欠,血盆大口,阿云嘎很害怕地说,“你别把我的脑袋吃了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不能吃,过保了。”钻回被子里,阿云嘎放下手机,和他一起钻进被子,他玩手机玩得手冷,去摸郑云龙的肚皮。


 


郑云龙被冰了一下子,说,“操。”踹了他的小腿一脚,但是没有躲开,随便他摸,阿云嘎不光摸,还要掐一下,说,“好软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能撑船。”


 


可能就因为这句话,阿云嘎这一天晚上做梦,梦见他们两个在坐船,只有阿云嘎一个人划,划到一半他问郑云龙,“我们在哪啊?”郑云龙盘着腿坐在船头,蔫头耷脑地说,“我肚子里。”


 


阿云嘎心想,“啊!我被大龙吃了!”赶紧加快划船的速度,要从这里逃出去。


 


<鼻子情圣>


 


郑云龙刚开始改抽电子烟的时候并不习惯,觉得怎么都不是那个味儿,根本就不像在抽烟,阿云嘎鼓励他,说,“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他妈的,我还不如抽手纸!”从鼻子喷出两道烟气,看起来很生气,但是又很好笑,真的成了一条龙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总比直接戒了好吧,让你直接戒又戒不掉。”又要叮嘱说,“不要从鼻子吐烟,不好。”真是烦死人了。


 


郑云龙说,“哪里不好。”其实他知道哪里不好,就非得抬这一句杠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鼻子会变大。”


 


郑云龙的鼻子长在别人脸上很可能就是车祸,但是在他的五官中就显得比较合适,如果他长了一个小巧的鼻子,整张脸看起来就会像是一盘散沙,不像现在这样浓墨重彩的,总的来讲,很会长。


 


大学时候的郑云龙满嘴跑火车,说,“我小时候没有鼻子,是吹黑管吹大的。”


 


王建新说,“伏地魔不学吹黑管真是损失大了。”


 


阿云嘎问,“为什么吹黑管会把鼻子吹大?”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,还是只是顺着郑云龙的话说,应该是后者,少数民族只是汉话讲得不太好,又不是傻子。


 


郑云龙回答了什么他已经忘记了,总之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屁话,现在郑云龙一问这句话,他突然又想起来这件事。


 


这的确是一个郑云龙没有想到的回答,他睁大眼睛看阿云嘎,真是很大的一双眼睛。大学时候他有个外号叫大眼儿贼,当时他还没这么瘦,如今眼睛显得更大了,这个外号却没有跟他到今天,阿云嘎觉得颇为遗憾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我骗你的,但是确实不好。”


 


郑云龙很无语,说,“我难道会相信吗?”说着把电子烟放下,又叹一口气,吐出更多的烟,仿佛他的忧愁实体化了,看起来心情不很美丽。


 


阿云嘎决定给他一些物质激励,说,“你要坚持住,坚持住了我就。”想了半天,不知道拿什么做奖励比较好,最后说,“坚持住了我就给你奖励。”


 


郑云龙打破砂锅问到底,不相信任何画饼,追问道,“奖励我什么?”


 


阿云嘎实在想不出来,干脆开始胡言乱语,“奖励你一个鼻子!”


 


郑云龙真的挠头了,说,“我要两个鼻子干什么?”又问,“你从哪再给我找一个鼻子?”


 


阿云嘎无话可说,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鼻字了,沉默了半天,说,“那还是换一个,你想要什么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我想抽正经烟。”语气很郁郁,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可怜。


 


阿云嘎铁石心肠,说,“不行,那还是我把鼻子给你吧。”先不说有什么用,但是如果这世上有人为了你连鼻子都可以不要,他一定非常爱你。


 


大眼儿贼眨眨眼睛,觉得阿云嘎这个人的脑回路真是奇怪极了,但是既然说了,就要兑现,他抓住阿云嘎,凑过去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,很实在,留下一圈牙印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啊!”几乎要流出眼泪来。


 


郑云龙说,“收到了。”对他露齿而笑,像一个超大号的史迪奇,阿云嘎向来觉得那个小怪物和郑云龙长得很像。


 


阿云嘎捂着鼻子说,“那你就要坚持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好吧,坚持不了就把鼻子还给你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我不要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那你就什么都没了,鼻财两空。”


 


阿云嘎又学到一则生活哲理,人间险恶,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行。


 


<龙猫>


 


郑云龙给阿云嘎发来消息,第一条说,“今天你不能睡家里了,睡酒店吧。”


 


阿云嘎的问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,第二条又跟过来,“我也得跟你睡酒店去,我走的时候忘记关卧室门,猫把床尿了。”并配上一张图片,很惨,绝对是养猫人不可以犯的错误。


 


阿云嘎给他发去一个假笑猫表情,是他们梅溪湖的群里有人发的,最开始是谁发的已经忘了,但是阿云嘎觉得那个猫长得很像郑云龙,所以经常使用。


 


郑云龙像假笑猫,像史迪奇,像三星堆,像光头强,像派大星,像无牙仔,总之就是不像个人。


 


晚上九点多,有人敲门,阿云嘎开门一看,郑云龙站在门口,看起来很不高兴,也是,好不容易回到家里,却不能睡,不仅要睡酒店,还要收拾卫生,搁谁谁都会生气。


 


阿云嘎把他拉进来,安慰他说,“又不是头一次了。”但是好像也起不到什么安慰人的作用。


 


郑云龙说,“这两个傻逼猫!”嘴角往下撇,阿云嘎想象他在家里的时候,肯定也已经骂了猫一顿,场面应该很好笑,但是他憋住了,没有笑出来,伸手去摸郑云龙的后背,从脖子开始往下捋,一直捋到尾椎。


 


郑云龙坐在那生了一会闷气,说,“气死我了,我去洗澡。”


 


等他从浴室里湿淋淋地出来的时候,阿云嘎坐在床上,目光如炬地看他,郑云龙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,头发往后一撩,把浴袍带子抽了,爬到床上去亲吻他。他跨跪在阿云嘎的大腿上,很主动,结果下一秒钟就被阿云嘎从腿上拽下来按住,没吹透的头发压在床单上,洇出一片深色的印子。郑云龙躺在那看他,浑身上下都是湿的,眼睛和嘴唇都是,写着心甘情愿四个字,好像阿云嘎现在做什么他都不会说不,哪怕他会被弄出眼泪,眼泪也都会是甜味的,被害人同时也是共犯,他不无辜,不能得到赦免。


 


阿云嘎的手掐着他的大腿,青筋都崩起来,但是语调还是温温柔柔的,低头去啄郑云龙鼻梁上的小痣,亲了一下,又说,“哎呀,把床都弄湿了。”


 


郑云龙不说话,去追他的嘴唇,想要一个实打实的亲吻,但是阿云嘎不给他,让他委屈极了,阿云嘎看不得他委屈,很快投降,像吻一片湖水一样吻他,把他捧在手里饮。


 


只要阿云嘎愿意吻他,郑云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,什么事都愿意做,这是他难得一见的听话时刻,被阿云嘎翻来覆去地利用,毫无懊悔地乘人之危。他被打开,被扯乱,像被抽了线的日记本,页都散了,所有秘密摊在空气中,他哽咽,祈求,吞咽白色的胶水,希望阅读他的人能再把他粘回去,拼成一颗完整的心。


 


最后搞得这张床也没法睡,阿云嘎把他拖到另一张床上去,他肯定早就想好了,才会定一个有两张床的房间。郑云龙被他摆弄得没一点力气,阿云嘎把他搂进怀里,很煽情地亲吻他,让他张嘴,他就把嘴张开,乖得很。


 


阿云嘎贴着他的耳朵说,“猫怎么都尿床啊。”一副好学生诚心发问的语气,十分可恨。


 


郑云龙终于忍不了了,但是也没力气干嘛,只是说,“你等着。”语气很狠,又抱怨说,“他妈的,你那叫操吗?你那叫夯!”但是阿云嘎继续亲他的时候,还是很温顺,甚至也没有咬一下他的舌头。


 


第二天还是阿云嘎先醒的,趴在那拨弄郑云龙的睫毛,把他也弄醒。


 


郑云龙翻了个身,说,“滚蛋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你昨天不是让我等着吗?等什么?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等我睡醒。”又睡了,人事不知。


 


阿云嘎就在他旁边坐着,像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蜜罐子,怀着一腔甜蜜的爱意,等他睡醒。


 


<水果忍者>


 


阿云嘎的病好了一些,至少人可以直立行走了,但是咳嗽得很严重。郑云龙本来想说,“咳嗽就是感冒快好了。”但是阿云嘎是肺炎,也并不适用这句话。


 


“孩子咳嗽老不好,多半是废了。”郑云龙自言自语,又问阿云嘎,“你想不想吃梨?吃点梨吧,止咳的。”也不等对方回答,翻开手机叫水果外卖,当代人被养得太懒惰了,好像手机可以解决所有事情。


 


他点了一盒梨,还不够起送费,就又加了一盒菠萝。卖家很好笑,把恕不配送统统写成怒不配送,很有情绪在里面。郑云龙看了笑得不行,又递给阿云嘎看,结果阿云嘎笑了一声,又开始咳嗽,郑云龙去拍他的后背,说,“就不应该给你看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别呀,给我看。”然后又咳。


 


郑云龙说,“给你看个头看看看。”很威严,像对儿子讲话。


 


事实证明梨是有效的,也可能是心理作用,阿云嘎的咳嗽的确好了一些,可以通顺地说几句话而不被咳嗽打断,郑云龙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,眉头舒展开一些,一个人生病,两个人都遭殃,谁也不要想好过,一道受苦,这就是恋爱中人。所以恋爱有什么好?不是好事。要是想让一个人痛苦,就要诅咒他坠入爱河,爬也爬不上岸,像奥菲利亚一样一直沉到河底去。


 


梨成了功臣,菠萝却办了坏事,郑云龙一个人吃掉一盒菠萝,第二天起来口腔溃疡,痛得要命,只能喝白粥,话都懒得说,变成一只沉默的梨子。


 


阿云嘎事后诸葛亮,说,“菠萝不能吃太多!你吃菠萝的时候,那个,菠萝吃你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什么玩意儿?”


 


阿云嘎又解释不出来,“哎呀,就是那个意思,菠萝腐蚀你!”掏出手机一查,竟然这个新闻标题就是这么写的,郑云龙还以为是阿云嘎又在现场故事新编,这一次的确是错怪了他。


 


郑云龙嘴痛得很,又无处发泄,迁怒到可怜的阿云嘎身上,说,“你不提醒我!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我哪知道你会被菠萝吃呢!”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
 


郑云龙的口腔溃疡严重得很,持续了好几天,两个人一个肺炎,一个口腔溃疡,不能接吻,只能对视,是被病痛分隔的一对牛郎织女,很是可怜,面对面坐着发微信,谁也不想开口讲话。


 


郑云龙说,“我再也不吃菠萝了。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还是可以吃的,下次少吃一点。”角色逆转,变成他像是在对儿子讲话。


 


郑云龙这几天连喝了无数顿白粥,眼下有一些崩溃,“我嘴里要淡出鹰了!”


 


阿云嘎说,“鹰得熬,你再熬一阵子吧。”


 


他们靠在一起发微信,也不出声,头挨着头,活像一个樱桃炸弹,简直就是“高山上盖庙还嫌低,面对面坐下还想你”,又可怜又好笑,一对病侣。


 


郑云龙又说,“等我嘴一见好,我马上就吃火锅去。”连手指头敲屏幕的声音都响一些,像在赌咒发誓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等等我呀。”


 


郑云龙说,“那好吧,你快点。”好像阿云嘎是肺炎的项目经理,想要快就快得起来。


 


阿云嘎说,“行。”


 


两人坐在一块,心里也想着同一件事情,等我好了,我就要去亲亲他。他们是两个野心勃勃的菠萝,等到熟了之后,就要把对方吃掉,只可惜还要等一段时间,很难熬,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

 


等就等吧,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事是不用等的,火锅和吻都得等,两个人一起等,就好一些。他们做什么都得是两个人,两个人爱,两个人被爱,两个人生病,两个人好起来,两个人唱歌,两个人一起做菠萝,一个吃掉你,一个吃掉我。


 


天公作美,天作之合。


 


<Fin>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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